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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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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他是這牙帳中出來的第一人,他沒有說,他怎麽知道大汗病了?還來得這麽湊巧?

除非,大汗的病與阿廖王有關!

“你們放開我!放開!”

他掙紮著,卻被阿廖王的人押得更緊了,他瞟了阿廖王身邊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的鬥篷,黝黑的臉深藏在鬥篷裏,渾身散發陰郁的氣息,一看就不像好人。

他正想說什麽,嘴巴便被阿廖王的下屬捂住了。

阿廖王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而看守牙帳的護衛們都無動於衷,侍者終於明白了,原來大汗身邊的人早已被阿廖王收買!

侍者惡狠狠地瞪著阿廖王,阿廖王回以得意一笑:“瞪什麽瞪!押下去!”

牙帳的守衛主動為阿廖王掀開牙帳的門簾,迎阿廖王進去。

阿廖王走了進去,看了一眼欲死欲活的拓跋運,呵呵一笑:“老兄,感覺怎麽樣?”

拓跋運怒瞪著他,雙手使勁撐地,卻還是撐不起來。

阿廖王拍了拍拓跋運的胸脯,順勢坐在他的床邊,安撫道:“老兄別急,我帶了人來給你治病。不過……有個條件,不知老兄可否答應?”

拓跋運又掙紮起來,喉嚨不斷地鼓起,卻是發不出聲音來,就像中風癱瘓的人一樣。

“哎呀,老兄,我都忘了,你不能說話。”

阿廖王召來那一身黑色鬥篷的所謂的神醫,那黑衣男人取出一粒丹丸,融於水中,灌進拓跋運口中。

拓跋運咳嗽了幾聲,舌頭能動了,但身上還是不能動彈。

阿廖王道:“老兄,你只有乖乖告訴我狼牙令在哪,你這病我才能給你治下去,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你……我身上的病都是你做的!枉我……枉我如此信任你,在你落魄之時接納你們父女,你竟然恩將仇報!”

“曜天滅我南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然而,你膽小怯弱,根本沒有誠心為我南疆報仇。既然如此,這個仇只能我來報了!我只是想借用你的兵馬,你既然不同意,那我只能對你用強了!”

“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狼牙令……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沒關系,你不給,我可以自己找!”

阿廖王說完,在他身上胡亂翻找。拓跋運動彈不得,只能怒瞪著他,口中大喊著:“來人啊!來人!”

阿廖王重重地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怒喝一聲:“別喊了!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喊了也沒有用!”

阿廖王在他的身後還是沒有找到狼牙令,有些氣惱,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拓跋運的床上。突然,床板傳出與眾不同的聲音,床底下應該是空的!

拓跋運雖然不能動,但還是清醒的,知道阿廖王發現了床板的異常,很是著急。

阿廖王見他的表情,低笑一聲,將拓跋運踢下床去,然後掀開虎皮,推動床板,果然,拓跋運的床底下是空的,竟是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

拓跋運因內心惶惶不安而變成蠟色,阿廖王看到他的臉色,得意大笑,手一揮,身後的兩個侍從奉命下去。

不一會兒,侍從從暗道口爬出來,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枚脂白色玉質的令牌,阿廖王拿到手中觀摩,再給身邊的所謂神醫觀察。

黑衣人只將令牌拿到燭光前照了一番,只見令牌中央呈現出一個只嘶牙咧嘴的狼頭,黑衣人露出陰郁一笑:“是狼牙令沒錯!”

“好!”

阿廖王將狼牙令拿回自己手中,就準備出牙帳去,他的隨從卻說:“大王,怎麽處置可汗!”

阿廖王這才將註意力轉移到被他踢到地上仍然動彈不得的拓跋運身上,見拓跋運滿含仇怒瞪著他,眼睛裏幾乎充血,他著實被嚇了一跳,離他遠了些:“留著也是後患,處理掉他!”

“大王不可!”黑衣人出言阻止。

“為何?”

“留著他,大王您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阿廖王作為一個南疆人,顯然漢人的書籍沒有讀得太多,竟不知“挾天子以令諸侯”是何意,一臉懵。

黑衣人解釋:“大王您剛剛拿到狼牙令,北疆各部族不可能全部都甘願聽命於您,如果有了拓跋運,我們可以以他的名義號令各部族,集結兵馬攻打曜天,如果他們不願意,就證明他們並不怎麽擁護拓跋運,那麽我們就可以殺掉拓跋運,再給各部族首領一些好處,他們定然聽從我們調遣,若是他們願意出兵,就說明他們擁戴拓跋運,待與曜天一戰,無論勝負,我們都以拓跋運的名義嚴懲這些忠臣,讓他們對拓跋運徹底死心,屆時我們再出手相救,他們定會對我們感恩戴德,服從於大王您。”

阿廖王一聽,滿臉喜色,對黑衣人大讚特讚:“想不到烏先生不僅醫術高明,還謀略過人,若是本王大功告成,您就是首功!”

“多謝大王!”

北疆草原上就像蟄伏著一條巨大的怪物,那只怪物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將整個北疆吞並。

各部族首領皆接到大可汗王令,有人即刻厲兵秣馬,也有人無動於衷,更有人不讚同,快馬加鞭趕往王庭欲勸說大可汗拓跋運。

只是,進了王庭的首領都沒有出得來,其遠在領地的家屬也被王庭派來的人抓捕,隨後,那幾位反對可汗出兵的首領皆被斬首,可汗王令出,公開警告各部首領:反對可汗者的,下場死!

一時間,整個北疆草原轟動,各部首領人人自危,急忙應召調集兵馬。

可汗詔令封阿廖王為主帥,烏先生為軍師,將帶領北疆各部兵馬南下征伐曜天。

王庭內。

“大王,拓拔迪的妻兒都已經抓了起來,和他關在一起。”

阿廖王只顧著高興地飲酒,隨意地嗯了一聲。

烏先生道:“那拓拔迪呢?”

“他在領地得知消息,先我們的人一步逃走了,我們的人已經盡力追趕!”

“這小子花樣太多,抓來了也是個麻煩,追到了就地處決!”

169巧避搜查

北疆的夜空明朗,沒有一朵雲,月色蒼涼。

曜天通往北疆的路上,途經一片沙化的草原,一匹黑馬以雷霆萬鈞之速飛奔,馬蹄濺起陣陣塵沙。

騎馬的男子身子堅毅,白衣隨風飛揚,在月光下反射著比月光更為耀眼的光華。

“駕!”

聲音響徹整個寬闊的沙漠草原,沒有餘音。

前方有一泓清池在月色下泛著粼粼波光,空氣中帶著溫潤的水汽。他突然勒馬停在池邊,任馬兒喝水。

蘇君華蹲在池邊洗手,聞到水中有血腥味,心中生疑,突然聽到右手邊發出細微的聲音:“救我……”

他本能地轉頭去看,只見一人黑黑不溜秋的東西躺在水池邊,正在慢慢地朝他爬來,是一個受了重傷的北疆男人。

蘇君華本不想多管閑事,看了一眼他的馬,馬兒已經喝飽了水,朝他走來。他準備上馬,一只腳已經跨上馬凳,欲擡起另一只腳時,那只腳被受傷的男人抱住了。

君華厭煩地抽出腳,那人卻緊抱著不放,緩緩擡起頭來:“救……救我父汗!”

聽到那人的口中的“父汗”,蘇君華多看了那受傷的男子一眼,這一看,才發現竟然遇到了熟人——拓拔迪。

君華立即跳下馬去,扶起他,問:“你怎麽了?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在這裏?”

“阿……阿廖王……”

他氣息奄奄,話也說不清楚,斷斷續續。

拓拔迪身為北疆王子,竟然被追殺至此,北疆內部定發生了動亂,留著拓拔迪或許還有些用處。

他點了拓拔迪身上各大穴位為其止血,再從懷中掏出一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給他服下,然後將其送至馬上,騎馬往王都而去。

次日天明,君華還未至王都,便已聽到王都內哄然的叫喊聲以及號角聲,君華急忙勒馬停下。

拓拔迪服用了君華的丹藥,身體恢覆了許多,亦聽到這聲音,開口說話:“這是大軍出征的聲音!”

君華看著王都的方向,諷刺道:“不知該說拓跋運重情重義,寧可冒著覆滅你北疆的風險也要幫阿廖王覆國,還是說他傻,竟然將軍權讓給一個外人!”

“阿廖王那個混蛋一定拿到了我父汗的狼牙令!父汗他…只怕已經兇多吉少……我要去救他!”拓拔迪掙紮著,身上的傷口崩裂,又有鮮血流出來。

“蠢貨!”君華再次封住他的穴位,止血的同時,讓他不能動彈,“你這樣子還想去救人?去送死還差不多!”

“你放開我!你這沒有爹娘的冷血動物根本不懂什麽是親情!”

“嗚……”蘇君華狠狠鉗住他的脖頸,目光兇冷,“記住,你的命是本王救的,若再觸碰我的底線,你的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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